好不容易到了京城,知晚回到羡园简单洗漱一遍,跟舅舅和舅妈报了章家表哥一切平安之后,就准备回盛家探听消息。
祖母在秦家有兵部的人脉,一定能知表哥的消息。
等到了盛家时,才发现祖母她们不在,一问之下才知,祖母带着姑母桂娘,还有王芙和一对龙凤胎回叶城去了,只剩下了盛书云和盛香兰两兄妹在府里。
盛书云最近领职入了翰林院,虽然只是个编修,但也算是领了差事,正好在王芙父亲王大人手下办差,王大人最近高升一品,也算是四品有头脸的,照拂一下女儿的继子也是应当应分。
知晚觉得这不年不节的,祖母她们回老家很奇怪。
香兰撇嘴道:“没办法,近日上门求情的人多,我祖母怕姑母难做,说错话,所以干脆寻了回老家静养的借口,带着姑母去了乡下。不过母亲怕祖母年岁大,姑母一人照拂不来,所以便陪着一起回去了,等祖母安置下来,她再回来。”
她说这话时,是一脸喜色。
虽然她身边还有教养的婆子看护着,可是像这中府里无人管束的日子,真是惬意!所以当初祖母要带她一并走时,她以应下了好友生辰聚约,不能无故爽约为由,终于是留下来了。
知晚摇了摇头,祖母虽然总说是儿子盛宣禾娇宠坏了盛家的女儿,其实祖母在教养子女时,也是心大的,有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惫懒,竟然贸贸然将香兰一人留下,虽然家里也有书云相伴,而且嫡母马上就能回转,但也实在不妥。
香兰最近也不怎么在府里,每日都是大小茶宴不断,心都有些玩野了。不过这两天倒是罕见地老实留在家里,还让弟弟告假,在家里陪一陪她。
知晚一边接过丫鬟的递茶,一边问:“什么人来求情?”
香兰飞快地瞟了她一眼:“你不知道?不是说你只是去了外地查看铺子吗?怎么成表哥的事情一点都不关心?盐水关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一点都不知道?”
知晚的心里一沉,脸上都要微微起白了,这才听香兰说道:“原来慈宁王府世子妃的父亲董长弓与叛贼勾结,证据确凿!据说当时,事情败露的时候,陈将军只是打了董长弓五十军棍,可董长弓记恨在心,竟然命人刺杀陈玄上将军,还有表哥和三位督军大人。只不过表哥武艺高强,击杀了刺客,可是陈玄将军负了重伤,只能临阵托付帅印,让表哥掌了军权。”
知晚听得眼睛都瞪大起来,她离开盐水关之后,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儿?
香兰又接着道:“那些日子,几位督军不敢擅自回京,只能阵前提送奏折。董映珠那几日简直都要将姑母的门槛踏平,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一群同姑母沾亲带故的人前来求告,说她爹爹冤枉,求着姑母给表哥写信,将她父亲押回京城再审。”
知晚知道董映珠的意思,只要能将董长弓押解回京,自然有斡旋之余地。她父亲毕竟也是有功之臣,若是再能辩驳一番,说不定又能像以前一样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