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能得到机运,像她成家的表哥那般有出息,是不是父亲就可以跟她提亲了?
……
再说知晚,将舅舅一家在叶城安顿好以后,便用心料理着自己的事情。
不过并不是如她原先打算的那样,拓展在叶城的买卖,而是盘点自己三年来买下的田地,准备寻了合适的价钱卖掉。
知晚在知道了成天复要娶自己的话并非玩笑之后,翻来覆去地想了许久。
虽然她先前不懂感情滋味,可是也知道自己是绝对不能白白忍受别人轻薄的。
若是旁人,怕是早就在近身的时候,被她怀里的小刀手起刀落了。可若是表哥,她只会觉得脸红心躁,变得全不像自己……
她知道自己有点动摇,想要相信他的话,可也知道“相信”和“能做”是不相干的两回事。
可每当她动摇,想要不管不顾地相信表哥一回的时候,便想到祖母知道了他俩结下私情后的震怒样子,还有姑母恨铁不成钢的哭泣,更有香兰“原来如此”的轻蔑眼神……
这些让稍微露头的那一点“相信”打散得烟消云散。
表哥此番虽然没有娶成公主,但是依着他现在的发展,入了殿试后,就算不是头名状元也是前三甲的名次,陛下一定会重用于他。
可是现在他恋慕着自己,又是个打小恣意,惯自己拿主意不听人劝的,将来只怕有个适合他的良缘,也要就此耽搁了。
可就算她抵死不愿,让他死心之后,再另外娶妻,可若是对自己念念不忘,岂不是耽误了未来嫂嫂的幸福?
知晚也是几经辗转,痛下决心,待安排好一切后,跟祖母陈明原委,就此带着舅舅一家辞别。
至于原来的那个香桥,这么多年杳无音讯,只怕已经跟那个戏子成亲生子,就此安顿下来了。
自己也不必在盛家为她占着位置,就此谢过盛家三年的养育之恩,也不再扰乱表哥的心思。她尽可以做回自己,做柳知晚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