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神隐东宫的太子,却逐渐大放异彩,站到了朝堂之前。
今年的这一场恩科,就是他父皇在为太子挑选一批能干的贤臣。而他那个蠢儿子又一意恩科,背着他闹到了父皇那里。
父皇点头同意,莫不是在暗示着他的子孙后代,就要在太子之下为臣?
想到这,憋屈了半辈子的慈宁王都要炸裂了。
他这个长子为父皇的天下操劳半生,如今双鬓也渐渐染白,却只是为人作嫁衣裳?
他这几年蛰伏可不是要在个病痨鬼的手下为臣。
大西王朝如今的富庶有他一半的功劳,如今陛下年迈,谁能登顶皇位,岂能由着父皇一人说了算!
恩科应试,便是内外两重天。
里面的考生奋笔疾书,怕着时间不够用,而考场外之人也要时时探听里面的动静,生怕哪个紧张昏倒,被抬出来的考生是自家的。
盛家有两个考生在里面,自然也得派人留守。幸好盛香桥心细,早三个月前就花了三倍的银子,在考场对面的茶楼包了一个雅间。
这里的位置好极了,站起身眺望的话,甚至可以看到考院内的屋角,还有在一个个隔间走来走去的监考官们。
这两天里,都是知晚和香兰陪着嫡母和姑母到茶楼的二楼坐着,一坐便是一整天。
一时间,她们又说起了放榜时的趣事,直说不知今年榜下会不会有商贾人家来捉女婿的。
据说四年前那一场放榜,抓得那叫一个厉害,真恨不得将单身高中的书生塞入轿子里立刻拜堂成亲呢!
香兰听完之后,对桂娘道:“姑母,你怎么还有闲心在这坐着,赶紧回去拣选些体壮的家丁操练起来,待得放榜那日,若是有人来抢表哥,去配了商人千金,你可怎生是好?”
桂娘嗑瓜子的手微微一顿,觉得此话在理,顿时有些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