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见到了盛家女眷时,田皇后脸上的笑意更盛,笑着道:“真是有些年头没有见到你们了,也不知你们在叶城老家住得惯不惯。”
田皇后和颜悦色,王芙和盛桂娘的心便也渐渐放下来,微笑着与皇后应答。
成得晴这次算是有了教训,上次因为解手落单,差点埋葬了自己的终身,所以这次临出门前,连米粥都不曾饮过,入了殿来,也是滴水不沾,在一旁规规矩矩地坐着。
不过她们发现在府里的忧心显然时多余了,一直到众人有说有笑地分线,开始为太子妃的孩儿做小衣裳的时候,田皇后也没有替田家腿瘸的侄孙出气的打算。
就在这时,西殿的陛下听曲子归来,皇后特意请陛下过来坐一坐,顺便给他看看各府呈献的彩头。
各府呈现之物无非是针线织物,就连金锁玉佩都不曾有。毕竟皇孙金贵,若是自己呈献的饰物不小心勒到皇孙,那可罪过不小。
这些贵妇人心里都有数,送些肚兜,尿垫子一类的,绣些吉祥如意应景讨彩头便是了,毕竟到最后,这些东西宫里也不会用上的。
譬如知晚呈献的也是绣着小麒麟的襁褓而已。
陛下对于自己的这个未来嫡孙倒是很看重,居然过来很有兴致地看了看,并坐下饮一杯茶水。
众家夫人很有眼色地说些京城新近的趣闻,说给陛下听,只听得陛下笑吟吟的。
不过陛下的目光倒是很长久地停驻在了盛家大姑娘的身上,那目光与其说是惊艳,倒不如说是殷切怀念,也不知是想起了谁。
皇后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长久不言语的陛下,然后微微瞟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高王妃。
高王妃正在讲城外的趣闻,也不知怎么的,就将话题转到了河埠头船行那里去了。
“你们盛家虽然没有男子在朝为官,却威风不减,听说前些日子,盛大姑娘船行的伙计还在河埠头打人了……当真是招惹不起啊!”
皇后听了这话,诧异地看向了知晚,蹙眉道:“盛大小姐,此事当真?”
就连一直心不在焉的陛下听了这话,都狐疑地看向了柳知晚。
听了高王妃发难,知晚倒是心里一松,原来由头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