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公跟她讲明了以后的行事章程。她知道里面的利害干系,必须得小心稳妥的行事。
毕竟这是要避开宫里御医要行的事情……想到这,田佩蓉闭上眼睛,这么好的机会,她若是不好好利用一番,岂不是可惜?
想到这,她的嘴角挂上了一抹冷笑。因为上次的田德修的事情,成培年与她勃然大怒,最后竟然喊出了休妻的话。
她也不是吃素的,只三言两语就将成培年驳得没了词,他吃着田家的,依靠着田家,有什么资格休妻?
成培年这几年一直吃着稀烂的软饭,牙口也硬不起来。可是又咽不下这口气,干脆连衣服箱子都搬到了妾侍的屋里,立意要冷着她。
不过也算自己的肚子争气,竟然在这个节骨眼又有了响动,一时间成培年大喜过望,当晚她喊着腹痛,成培年就从妾侍的房里搬了出来,摸着她的肚子让她好生将养。
那个盛桂娘以为纵容着一双儿女来闹一场,就能撼动她成夫人的地位?她好不容易抢过来的成郎,可没这么容易放手,盛桂娘简直是痴心妄想。
有生之年,她若不能让盛家家破人亡,她就不配为田家之女!想到这,田佩蓉闭上眼,细想着自己接下来的筹谋。
再说知晚从书画铺子里出来之后,又回去船行叫来了三个机灵的伙计,与他们细细地吩咐了一番之后,才回转了府中。
今天是月中十五,按照盛家的惯例,姑母他们也会从跨院过来跟着祖母一起吃晚饭。
所以就算知晚不觉得饿也要在桌边作陪,一家老小好好的吃上一顿团圆饭。
到了晚上的时候,成天复终于会来了。
在饭桌上,他吃得有些急,桂娘看得心疼,一边给他夹菜,一边问身后的小厮:“少爷中午吃得太少吗?怎么饿成这样?”
青砚的目光微微瞟了一下正低头用筷子点数米粒的盛家大小姐,然后回道:“将军太忙,落了饭顿,一直没得空吃……”
知晚点饭的手微微一顿,忍着不去看那正沉默吃饭的英俊青年,内疚之情开始蔓延……若不是她赶他走,表哥本来应该能饱足地吃一顿的,食盒子里那么多的酒菜……
现在是她撑得吃不下饭,而他饿了又是那么急,真是涝的涝,旱的旱……
想到这知晚心虚地用将饭碗扣在自己的脸上,快速扒拉起米饭来,等众人都吃得差不多了,她便说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