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已至此,得晴跟田公子搂抱的样子已经被人看见,那田佩蓉又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定会宣扬出去的。
若是不同意这桩婚事,得晴的名声也就完蛋了……姑母方才在祖母那哭得都岔气了。
说到这里,香兰又开始隐隐担心自己,嘟囔着得晴会不会连累了她跟香桥。盛家女儿的婚事原本就不畅,若是因为得晴嫁不出去,也不知姑母会不会补偿她……
香兰一时想到了自己可以以此为借口,顺理成章嫁给表哥,又是一阵雀跃。
反正香桥三番五次表示不想嫁人,刚刚退了一个姓方的七品散员拜帖。自己总不能等姐姐想成亲时,才议亲吧?刚好趁此机会跟表哥提一提,实在不能太好了!
可是知晚却越听眼睛瞪得越大。
她知道,在这件事儿当中一定是有人说谎。
而得晴当初跟自己说得甚是爽利,绝不会再搭理那位田公子。她虽然性子娇惯些,却不是优柔寡断的性子,既然知道了田德修的底细,就绝不会再看他半眼,又怎么会马上出尔反尔私下与他邀约呢?
平日里,得晴也是说驴粪蛋袁光达多一些,压根没有提起过什么田公子。
而且那田佩蓉出现得也太及时了,这场面一看就是经过精心排布的,得晴这是被人算计了进去,又莫名受冤枉挨了一顿打……
想到这,柳知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低声叫了一句不好,扔掉了手中的书卷,提着裙子撒腿就往隔壁跨院子跑去。
香兰和丫头们都不知她抽什么风,错愕地面面相觑之后,便也急匆匆跟了去。
只见盛香桥好似一阵风般,健步如飞,远远甩开了后面的人,一路跑到了得晴的院子大声问道:“你们小姐人呢?”
得晴的贴身丫鬟们都在院子里拆被子呢,看见了盛香桥一身热汗,气喘吁吁地跑来,不由得错愕道:“小姐说头疼,想在屋里睡会儿,让我们都出来了。”
知晚听了丫鬟这么一说,也不废话,噔噔噔几步来到了门口,敲门喊着得晴,喊了两声之后见里面没人回话,又后退了几步,撩起裙子便朝那门猛踹过去。
就这么踹了几下,只听门栓咔嚓一声断裂的声音,知晚就这么急冲冲地扎了进去。
一院子的下人们都看傻眼了,跟着后追撵上来的香兰她们一起也涌入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