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晚一边说,一边揭开炖盅,将汤匙递给了成天复。直到表哥终于慢慢伸手接过了汤匙,知晚才暗松一口气,一脸期待地看着表哥喝汤。
成天复其实不怎么爱喝这类带着草药味道的补汤,可是前天夜里两个人刚不欢而散,自己此时推拒,倒像他小肚鸡肠一般。
所以他嗅闻了一下那汤,连汤匙都没用,便眉头不皱地将炖盅里的汤水如饮药一般一饮而尽。
知晚见他喝得干脆,便笑着讨好道:“若是表哥爱喝,我以后还给你做可好?”
成天复慢吞吞地“嗯”了一声后,问知晚:“这般殷勤,有事求我?”
这丫头倒是从小到大一点都没变,有事相求时都是这般谄媚着给他吃的。
知晚呵呵笑了几声,趁机说了想要出门的意思。
可是成天复却想都未想,沉下脸道:“不行,你要听祖母的话,老实在家呆着。”
知晚据理力争道:“可是城外的大军这几日不是已经开始撤离了吗?这里毕竟是京城,就算那日道上发生了意外,也是凤毛麟角的稀罕事,总不能因噎废食,就此让我一直呆在在府里吧。”
成天复看着她一脸正色道:“可那日的事情若不是意外呢?”
其实知晚一早也猜到了一二,听成天复如此说,便问:“难道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成天复点了点头,那日提审了那几个歹人之后,还没等用大刑呢,一帮散匪便纷纷吐露了实情,说是有人特意花钱雇请他们来劫持盛府的小姐,毁了她的清白之后,便可以随意地扔在京城的街上,或者是划花了脸也成……
这种歹毒的法子,一看便是结下仇怨。可是盛香桥三年来一直都是在乡下,鲜有交际,而最近回京以后,也只参加了永定国公府的宴会而已。
所以就算那些歹人并不知真正雇佣他们的主谋是谁,知晚稍微一想就想到了刚刚与她发生口角的沈家夫人。
那位沈夫人原本行事便不甚磊落,仗着自己的夫君一路直上青云,愈加的胆大妄为。如果真是她,竟然想出这等败坏人名声的事情……也真是太嚣张了!
成天复看她沉默不语,便又说道:“你这两日一直没有出门,外面倒是递了两次请柬,拐弯抹角地邀约你出门去……看来有人是迫不及待想知道你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