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堂弟说得委婉了些。当时的情形其实更气人,成培年派去的人,话里话外贬损齐家没规矩,哪有给儿女定亲,不过问父亲的?
总之将齐老爷和夫人都气得不轻,只能寻到秦家老堂弟那里去说了这番情形,话里话外的意思若是成小姐父母的家事未定,这边的婚事还有待商榷,毕竟他的儿子并不是没人要,怎可被人上门指着鼻子骂没家教,僭越父辈行事?
成得晴都听傻了。当听到齐家的两位老人有悔婚之意的时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对着桂娘道:“母亲!你跟父亲合离的时候,不都已经说好了,我和哥哥的婚事将来都不用成家操心。为何父亲突然又来了这一出,这……不是拿了我的名声,扔在沟渠里泡吗?”
桂娘哪里知道长久不来往的成培年为何突然如此抽风?当初两个小的定亲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有知会成家,特意让人入京城的时候给成培年带过话。
那时候成培年还好好的,只传了口信说,他相信秦老太君的眼光。
没想到转天的功夫,成家就变了味,还跑去齐家搅闹,真是让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知晚喂孩子之余,抽空看了一眼表哥,觉得这应该跟四少爷或多或少有些关系。
果然,等得晴她们走了后,成表哥跟祖母私下里说了在京城跟成培年不欢而散的事情。
在他面圣之后,成培年在宫门前等着他,再次旧话重提,想要成天复归回到成家。
结果自然被成天复毫不留情地回绝了。
那时成培年好像恼羞成怒,大约也因为是这样,才派人去齐家耍了威风,要搅黄女儿得晴的婚事吧。
不管怎么样,齐家那头的误会总要解释,不能让人以为是因为得晴的哥哥得势,她家就准备悔婚,才故意撺掇成家去闹的。
不过桂娘若是跟着儿子回去,又不放心自己的母亲,最后一家子商议到最后,老太君倒是点头肯回去了。
毕竟家里还有两个未定亲的女孩,还有书云如今十三,也要恩科应试了,回转京城,也好入些更好的书院备考。
而且她家跟王府婚书已解,而慈宁王府从盐税案以后,为人处世低调了不少。现在两家解除婚约,都会自觉回避,就算回京也可以免了跟王府虚以委蛇的客气往来,省得恶心了自己。
盛家一别京城三年有余,如今能回去,兴奋的自然是家里几个小的,就连王芙也有些跃跃欲试。
香兰跑去问正在盘账的香桥:“姐姐快入京了,可我还没有像样的新衣,也不知京城里现在时兴什么样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