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国舅和成培年都在朝中为官,那脸可就大大丢尽了。
劝说到最后,田贤钟便羞恼起成家二兄弟来——既然用钱财就能顺利解决的事情,缘何要闹到圣上那里?
而成培年琢磨过味儿来,便劝桂娘回心转意,夫妻一场十多年,何必如此撕破脸和离?
于是他转而劝田家退一退,暂时以妾侍入门算了。可田贤钟眼看着成家要破财了也不肯通融松口,依然立意女儿入门作平妻。
田贤钟方才虽然听了女儿的嘀咕,但心中自有估量。
成家虽然有钱,但一个商贾之家逐利能有多少?如此给了盛家后,以后再赚就是了,成培年为官,自有定时俸禄,而且他田家也会补贴女儿,岂会叫人吃不上饭?
想他堂堂国舅爷的女儿去做妾,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三方各持己见,毫不退让,一时间将个成培年架在火上,急得吱吱冒油。
盛宣禾作为盛家的一家之主完全插不上话,他也万万没想到母亲闷声不吭拉来了这些人,实在不敢想以后的闹剧,便借口着胸口疼,便躲在一边嚼丹药去了。
最后那些族老们没耐性了,居然一拐杖哄开阻拦之人,迈着方步便要叫马车去宫中击鼓。
田贤钟一把将成家兄弟拉扯到一旁,也不知如何威逼利诱,又许了什么好处,成家老大总算是松口同意了。
不过成家老大有言在先,在赔偿桂娘的一对儿女前,先要分一分大房二房的家产,老二惹的冤孽可不能拿大房的那一份填。
秦老太太看起来甚能熬夜,当即让成家派账房来拿着账本清单点数分家,再顺便将两个孩子的算出来。
成家老大觉得这样怪没意思,便没好气道:“我们成家也是有头脸,还能赖账不成!”
族老帮腔道:“我可没看出你们成家是个什么地道人家,趁着我们几个老家伙再,赶紧将这事儿了结了!也省得大姑娘再跟你们这些小王八羔子闲扯淡!”
成家两兄弟被骂得脸色青紫,也只能叫账房连夜赶来。
等账房来了时,没一会便算好了。成家老二的家底不少,但也不过是京城常见的富庶人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