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不用简帛和江行说什么了,张和平自己也火速往后退了好几步。
张和平简直不敢想象,如果他刚才没有松手,那么抓着桃木剑的他的手,会不会也会跟着桃木剑一起被捏碎呢?
“你……”恶鬼明显想要再和老警察说两句。
她在这里,最恨的,甚至都不是把她买下的这家人家。
在她夜晚的梦中,她梦见最多的便是面前的这位警察和他的同僚。
一个就是敌人的人背叛和被自己信任的朋友背叛,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也不是一个分量的打击。
恶鬼是个聪明人。
她到达这里知道逃跑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以后一直装作乖巧隐忍的模样,以此来瞒过这家人家,才会获得别的被拐卖的妇女都没有的待遇,还被带到了山下去。
她在家里根本摸不着电话,这是她唯一的一次机会。
她在心中不知道已经模拟了多少年,在出发前的一个夜晚辗转难眠,激动异常。
她曾经天真的以为自己就要重获自由了。
当她满怀着希望和委屈冲进警察局,换来的却是冷酷而无情的背叛。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警察局里每个人,看向她轻蔑而滑稽的笑容。
他们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可不是么,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这群人身上的她,可不是个愚蠢的小丑吗?
她已经忘了那天她是怎么回来的,也忘了那天落在她身上的重量和身上的痛楚,唯一留下的,便是那一张张可恶的脸。
这一张张可恶的脸,最终又与村子里的人的脸渐渐重合,她又只记得那讥笑的嘴角和冷漠的眼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