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要离开京师了？”

沈妙妙喝完杯中酒，忽然开口。

女子倒酒的玉手微微一顿：“嗯。”

有慕容予在，月明姝并不惊讶沈妙妙会知道这些。

沈妙妙偏头打量女人的脸色，忽然换了一个问题：

“你当时为什么要帮墨云烨？”

月明姝抬头看她，却只对上少女精明笃定的

微笑：“我有个猜测，你想听吗。”

月明姝没说话，等着她继续说。

“那几个懂幻术、被利用来陷害墨云烨的道姑是花璃人。你是怕事情败露后，皇帝会迁怒花璃，所以才不顾泄露身份为他通风报信，对吗？”

月明姝安静地喝着酒，没有吭声，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沈妙妙看着她淡然清冷的侧脸，忽然笑了起来：

“身中剧毒还想着救别人出苦海，明明是被赶出来的丧家犬，却还想回去救人。月明姝你当自己是圣母，还是救世主，牺牲你一个幸福千万家？”

沈妙妙尖锐的讽刺之后，问出了她最后一个问题：“你这样做，值得吗？”

面前的女人终于抬起了头。

她神色淡然，只一双明亮安静的就像是包容一切的大海，温柔而坦荡：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该不该做、想不想做。人生不过区区数十载，我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死亦无憾。”

话落，她饮下杯中酒，就好像在对着谁说话。

“想做的事……”

沈妙妙情不自禁喃喃重复，然后抬头问她：“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