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你说的对，做人要讲诚信，我会把你要的东西雕好给你的。”

沈妙妙理所当然地应下：“那是自然。作为未来大盛的玉雕大师，你把第一件作品给了我，就当做是我帮你的报酬吧。”

白如雪望着她，被水光浸润的眼眸那么明亮那么美丽：

“你觉得，我还能成为玉雕大师吗？”

“那要问你了啊。”沈妙妙看着她：“没有能不能，只有想不想，只要你想做，就一定能。我想你爹也是这么告诉你的吧。”

白如雪怔住了，这话她爹确实说过。

可是这些天来，她好像都已经忘记了。

直到此刻才被她提醒。

“你……”

她还想说点什么，可是面前的少女却已经起身了。

“我走了，你慢慢想想吧，做好了决定就通知照顾你的人。无论你愿不愿意，我都不会勉强你。”

沈妙妙走到门口又一次停下脚步，这一次却没有回头，声音清冷如水：

“毕竟这是要你把自己的伤口再次撕开……所以决定权在你自己手上。”

看着少女离去的身影，白如雪的心像被什么鼓噪着。

沈妙妙的一只脚才刚踏过门槛，身后就传来了女子颤抖却坚定的声音：“我愿意！”

她顿了一下，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好像给自己力量：“我想他死、”

沈妙妙嘴角轻轻勾了一下，声音淡然：

“嗯，我知道了。”

沈妙妙已经离开很久了，白如雪看着自己的手掌。

和普通闺阁女子的柔美娇软不同，她的手指修长有力，上面有着薄薄的细茧，这是她这些年来雕琢玉石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