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南教训完人，忙笑着、讨好地看向沈妙妙：

“沈主子你别生气，这就叫人给您换一杯。”

说是对沈妙妙说的，可是在意的是一旁的祖宗。

沈妙妙没说话，眼睛看向那个做错事的少女。

她明明已经怕到极致了，眼泪都在流了，可是一声不吭的，连求饶都没有就往外走去。

她忽然动了一丝恻隐之心：“等一下。”

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包括旁边的冷面王爷。

沈妙妙微笑：“我就是有些好奇，摔坏了杯子，会怎样罚她？”

提到“罚”字，丫环抖了一下，脸色似乎更白了。

“这罚，就是普通的罚一下，没什么的……”

李公公下意识看向琅王，寻求他的意见。

墨云烨冷冷看着他：“没听到你沈主子在问？”

“嘿、听到了，”王爷的意思，李公公听懂了，也不再拐弯抹角：

“回禀沈主子，按照府里的规矩，在主人面前出错，要挨十个板子，再关起来禁食三日。”

沈妙妙看向那瘦小的婢女，又看回李安南：

“就一个杯子？”

李安南：“就一个杯子。”

即便早就说服过自己无数次，这是古代，自己应该早点认命的。

可在这一瞬间，沈妙妙还是觉得无比的荒谬。

就因为一个破杯子，一条人命可能就没了。

而在所有人眼中，似乎这都是理所当然的。

就包括那丫环自己，也觉得是对的。

大约是沈妙妙那一刻的脸色太过严肃，与往日的她大相径庭，看得李安南莫名有种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