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最后一句话，她眼眶中的眼泪又一次落了下来。

仿佛断线的珠子似的，清纯俊美。

宫徵羽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然后终于取下了面具。

同时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去看少女眼中将会出现的惊恐厌恶。

毕竟就连烟柔，在第一次看到他脸上的伤时，也被吓到了。

沈妙妙一开始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真的看到了也确实有受惊。

宫徵羽的右脸还算完整，依旧是白皙俊雅的模样。

可是左脸从眼睛到下颌却是一片被火吻过的痕迹，如今已经结痂了，看着很是吓人。

宫徵羽闭着眼睛等待着少女的反应，可是脸颊却像被什么羽毛似的东西轻轻碰触了一下又很快移开。

下一刻女孩带着哭音的问话传入耳中：“还疼吗？”

他一怔，睁开眼就看到少女不知怎的又哭了。

宫徵羽忍不住去分辨她的眼神到底是什么，却发现没有他想象中的害怕恐惧，只有心疼难过。

“已经不疼了。”他勉强扯了下个笑想安抚他，却因此带动脸上的伤。

一边清雅如仙，一边丑陋如鬼，看着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心疼。

沈妙妙抬手一边擦眼泪一边瞪他：

“你骗人，都伤成这样了，怎么会不疼呢？”

她说着，伸手朝男人凑近了几分，小心翼翼开口试探：“我可以，碰碰它们吗？”

看着女孩难过又紧张的模样，宫徵羽心中的那团浓雾忽然就散了。

他早就猜到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