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出去。

等到人走了，宫徵羽方才看向沈妙妙，一双黑亮的眼眸里仍带着怒火，可是看着她的目光却是那么温柔。

“对不起，吓到你了。”他温柔地说着。

沈妙妙摇摇头：“你要走了吗？”

“嗯，”宫徵羽看着面前的少女，目光如夜空般深沉，

“好好睡一觉吧，睡醒以后，一切就都过去了……”

他说着忽然出手，沈妙妙只觉得脖子一痛，然后便晕了过去。

他一步上前，少女正好倒入他怀中。

宫徵羽低头深深地凝视着怀中少女，这一别，恐怕今生都不会再相见了。

他将人抱到床上，原本是想替她盖上被子以免着凉的，可是忽然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

他蹲在少女床头，修长的手指替她理好鬓角调皮的发丝，声音低哑深情：

“对不起，我又骗了你一次。等你醒来，一定会恨我吧。恨也好，至少不会那么快遗忘。”

宫徵羽望着床上的少女，或许是知道这是最后一次相见了，所以他看着她，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直到门口传来催促声，他知道不能再拖了，才站起身往外走去。

可走了两步，他忽然又走了回去，在少女光洁的额头印下虔诚的一吻：

妙妙，对不起……

他起身往外走去，这一次再没有回头。

而床上的少女犹自睡的深沉，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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