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只看了他一眼又重新闭上了，语气也是说不出的嘲讽：

“我也不想和你见面。”

“我知道，”宫徵羽好脾气地笑了一下，那温和的模样仿佛还是初见时那个温润如玉的琴师：“若是有人几次三番这样骗我、害我，这一生我也不想再见他了。”

宫徵羽的表情含笑，眼睛却充满痛苦，只是不想让沈妙妙发现自己真实的想法，才一直装出一副淡然的样子。

少女一直闭着眼，反而给了他看她的时间。

他的目光一直在那张精致绝美的小脸上逡巡着，从额头到鼻翼，从红唇到下颌，一寸一寸地用眼神临摹着，就仿佛像借着这最后的独处，将爱人的容貌永远铭刻于心。

就这样过了不知多久，就在宫徵羽都认定了妙妙不会想理自己的时候，一直沉默安静的少女忽然开了口：

“你和她，感情很好吗？”

这个她是谁，二人心知肚明。

宫徵羽的心狠狠跳了一下，眼中克制不住涌现欣喜，她还在意着他，否则不会问出这种话的！

可是他同时又清楚，

这个问题，他无论如何回答，她都会生气。

好一会儿，他才用一种沙哑自嘲的语气开口：

“我和烟柔，是青梅竹马，她是我定了娃娃亲的未婚妻。”

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说真话，至少在最后相处的时间里，他不想再骗她了。

而果然，他话才说完，少女猛地睁开了眼，用一种看人渣的眼神看着他：

“你，混蛋！”

“对不起。”他低头苦笑，他是个混蛋，却也因此受到了最严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