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秀芳鼻子一翕,睫毛扇了几下,低垂着头,失魂落魄地问:“可是,可是黄家人还来怎么办?”
刘彩云不以为意地说:“她们来就来,你把门关好,别放她们进来就是。她们骂一阵,没人应自然就消停了。”
说得这么简单,那你咋不留在家里挨骂呢!
覃秀芳悄悄翻了个白眼,嘴上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娘,可是,我怕!”
没出息的东西!屁点大的事,有什么好怕的!
她没耐性地说:“怕就去找你二伯他们,咱们这么多堂叔堂伯住附近呢,咱们人多,怕什么!”
覃秀芳在心里怒骂,真说得出口,谁不知道周二伯他们现在不待见周大全一家子啊。她以为人人都跟她一样不要脸呢!
心里不屑,覃秀芳嘴上却扭扭捏捏,很委屈的样子:“那好吧,我听娘的。”
见她还是这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样子,刘彩云眼珠子一转说:“我想泡脚,你去给我烧盆热水。”
“可是你先前不是才洗了吗?”覃秀芳抬起眼皮不解地望着她。
刘彩云翻了个白眼:“我还洗一次不行啊?”
自打从昨天暴露了开始,她对覃秀芳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该怎么说痛快怎么说。似乎能从压榨欺负覃秀芳的过程中得到快感,找回她在村里人面前丢失的颜面一样。
覃秀芳也不跟她计较,就一晚上了。现在刘彩云有多嚣张,以后她就会有多后悔,就暂且让她先得瑟得瑟。
“好的。”覃秀芳出门去了灶房。
她一走,刘彩云立即钻进了柴房里翻找起来,将枕头拆了,凉席下的谷草也找了一圈,那张瘸了腿的桌子也没放过,但还是没找到那三个银元。
藏哪儿了呢?刘彩云扫了一圈,最后将覃秀芳的衣服也一件一件地摸了一遍,还是没找到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