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熙表示冤枉:“我也没让他叫啊!”
她只是告诉了萧宴自己关于“光与影”的猜测罢了,萧宴也从来没有当面这样叫过她。
想来是萧宴刚才和慕水寒吵架的时候没有什么趁手的武器,就顺口用这个小名儿来刺激他了。
话说到这里,慕水寒见裴熙坦坦荡荡的样子,心中已然相信了七八分。
看来裴熙果真只是把萧宴当成值得信任的好朋友而已,对他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情。
如若不然的话,她不会想都不想,就在萧宴和他之中选择了偏向他。
“好,我相信你。”慕水寒不再生气,不知想起什么,忽然笑道:“既然以后萧宴和钟昂不必日日来此,那换做我来如何?”
裴熙目瞪口呆地看着慕水寒的脸色像小孩子的脸一般突然地由阴转晴,脱口说道:“你不是本来也日日都来吗?”
要么是教裴熙习武,要么是打着值守 的名义在裴熙面前晃荡一圈儿,要么是向裴熙汇报要务……总之裴熙觉得自己就少有一整天都没见过慕水寒的时候。
慕水寒坦白道:“那不一样。以前我总要找个借口来见你,现在既然话都说开了,我希望能多一些与你相处的时间。你昨夜也答应过我,要习惯与我相处的,对吧?”
裴熙都不知道,昨晚慕水寒听到她那样说的时候心里有多么惊喜,多么意外。
慕水寒现在是生怕裴熙反悔,说她昨天说的都是醉话,不能当真。
他一个人在那里紧张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状似随意地说出这番话来,心里都已经做好了见招拆招的准备了。
不想裴熙眨眨眼,后知后觉道:“原来你之前都是在找借口见我啊。我还想着你一个殿前司指挥使怎么老是那么多事儿,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很闲吗?”
慕水寒:“……”
裴熙见他这副无语至极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现在我明白啦。那这样好了,我每天下午批阅奏折的时候,你都可以陪在一边。不过我接见大臣的时候,你最好还是能回避一下,不然前朝的那些大臣们又要说你跋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