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知道,这事儿她不能主动提。若是一不小心搞不好的话,那可是会掉脑袋的。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现在的时机已经基本成熟了。
慕水寒终究难抵悠悠众口,决定将她这个皇帝摆到明面上来。
如果她是慕水寒的话,裴熙也会采取同样的做法——就算是挟天子以令诸侯,面子上也得过得去不是?
裴熙故作犹豫地考虑了一会儿后,忍着内心的胆怯握住慕水寒的手腕,情真意切地说:“朕……朕可以的!只要不叫你在朝中为难,朕什么都可以做!”
许是薄情之人连血液都比常人凉薄,慕水寒常年体温偏低。
如今手腕之上骤然一热,饶是慕水寒见惯世间风云,仍然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他没想到,裴熙这样胆小,又那么畏惧他,竟然会如此大胆地主动触碰他。
看来是真的长进了不少。
只可惜裴熙长来的那些个心眼儿,似乎都是用来算计他的。
慕水寒看着覆在自己手腕上的白皙手指,不知自己应该是悲是喜之时,声音已经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皇上何出此言呢?您是君,我是臣。臣才是为了皇上,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
第三十章 调查
多疑许是君王的天性。尽管慕水寒说得无比真诚,可裴熙还是一个字都没有相信。
准确来说,裴熙现在谁都无法尽信,连看起来对她忠心耿耿无比熨帖的萧宴都不例外,更何况是这个高深莫测的慕水寒呢?
费了些精力表演出一番感动之色后,裴熙送走了慕水寒,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能暂且放松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