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迪亚波罗又要解决后续事件未免也太可怜了。

不过当下嘛——

卡兹压了下从迪亚波罗那借来的帽子。

空条承太郎似乎打算给他点和乔瑟夫独处的时间——他已经提前知会过了有朋友来这件事——在帮他开门，示意乔瑟夫在屋内后，就先离开了。

卡兹看向屋内。

说是下午回来，实际上乔瑟夫回来的时间已经接近傍晚。

房间靠外的那边是玻璃，傍晚的光洒进屋内。似乎是私人房间，比起会客室要舒适许多，甚至还有螺旋的楼梯通向楼上。乔瑟夫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卡兹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比以前要小。

卡兹想。

比他所知道的，青年时期的乔瑟夫小了一大圈。

似乎人类就是会这样成长，然后将成长时从世间得来的一样一样东西还回去。

没有露腰的紧身衣，没有黄绿相间的围巾，从帽子没盖住的地方可以看见些许白发。

甚至因为年老，脖颈上可以看见些许浮起的青色血管。

看着过于脆弱了。

看样子他现在有些耳背，不大的关门声没有触动到他。

卡兹略微挑眉，开口：

“乔斯达——先生。”

这和装作波鲁纳雷夫时喊出来的感觉不一样。

尽管是敌人，但他一直称呼的都是他的名字，而不是这样装

模作样。

不过也没差了。

这次乔瑟夫终于听见了声音。

他身子顿了顿，然后起身杵着拐棍转过身来，卡兹才看见他还戴着眼镜。

......当真没练波纹啊。

这也太不成样子了。

而且卡兹自以为自己的眼睛还是很有辨识度的，结果乔瑟夫竟然茫然地看着他没认出来，过了好一会还左手敲右手。

“喔！你就说承太郎说的那个——”他音调奇怪地开口，“进来坐吧，真是没想到过这么多年还能见到别的波纹使啊......”

“我也没想到。”卡兹意味深长地说，“感觉就像见到了老朋友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奇怪呢，我也有这种感觉啊。”乔瑟夫弯弯眉眼，“那个词怎么说来着，一见如故......？”

“乔瑟夫。”

“？”

“你当真认不出我是谁？”

老人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呀，因为承太郎和我说，你见我的时候再介绍......难不成我们见过吗——？”

卡兹不废话了。

他摘下了帽子——除了帽子，他还包了头发，毕竟自己的长发还是很有辨识度——然后扯开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