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们闹哄哄地施工,颜嘉泽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对周围的一切不闻不问,只埋头打电话。
直到手机没电,颜嘉泽才像个断了线的牵线木偶一样趴在桌子上,肩膀微微颤抖,但是眼泪从没落下。
入夜后,改造终于完成了。
一间温暖明亮的卧室,非常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了社团活动中心。
此时颜嘉泽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若不看他泛红的眼眶,完全不知道他之前有多难过。
颜嘉泽勉强喝了碗粥,又吃了感冒药,才对颜新霁道:“我一个人在这里就好了,爸爸你回去吧。”
“要不爸爸在这陪你吧。”颜新霁哪里放心颜嘉泽一个人夜宿外边。
颜嘉泽摇摇头,沉默着没有说话。
颜新霁叹了口气,只能让保安晚上重点巡逻这边,才忧心忡忡地离开了。
颜嘉泽吃了药犯困,便去洗澡准备睡觉。
浴室里,颜嘉泽摸了摸嘴角上的伤口,然后轻轻咬了一下,阻止它愈合。
凌晨一点。
月沉如水,吵闹的校园已经安静下来。
邢辰逸缓缓现出了身形,蹲在颜嘉泽床边,心疼地摸了摸颜嘉泽的嘴角,却完全不敢碰到伤口。
似乎感觉到了邢辰逸的气息,颜嘉泽呢喃不清地叫了一声:“邢辰逸…”
邢辰逸动作一顿,然后轻声应了一句:“我在。”
颜嘉泽又喊了一声,还带上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