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刚才那个戴面具的人?”韩子昕问。
伙计神秘一笑,突然凑近韩子昕小声说:“那位可不是情郎,那是儿子。要不说,这花街柳巷里秘闻多呢,看那儿子也快三十的人了,母亲竟然是青楼女子,他那父亲可真是个情种。”
韩子昕若有所思,不过,这伙计说完后巴巴地盯着韩子昕好像在等个赏钱,韩子昕便掏出一颗碎银子给了他。
伙计得了银子立刻眉开眼笑,又再三跟韩子昕说定棺材一定要去他们店,就拉着一帮人走了。
韩子昕望着不远处那扇后门,犹豫了下要不要去一探究竟。到底还是好奇心作祟,他最终还是来到了那个小院的后面。门并没有拴严,韩子昕抬手想要推门,却发现他的手根本伸不过去。门口被设了法障,而他几乎是在手指碰上法障的一瞬间就猜到了这道法障是谁设得——韩子昕震惊得近乎呆滞!!
也就是这愣神儿的一瞬,门内响起了破空之声,有人飞了过来!
意识到这一点,韩子昕连忙撒腿就跑。
他御风逃窜,身后之人却紧追不舍。
另一边,狄蕉和齐崖到了酒楼,左等右等总也不见韩子昕回来,菜都做好了,摆了满满一桌子。齐崖见狄蕉趴在窗口,频频往街上看,就猜到他在担心韩子昕。
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齐崖觉得韩子昕不来也好,正和他意。他本来就想和狄蕉二人世界,于是便端了杯酒凑过去,将杯子塞进了狄蕉的手里。
狄蕉拿着酒杯一饮而尽。视线还是放在街上不断地瞟着。他确实担心韩子昕,主要是这分开的时间太长了,狄蕉总感觉韩子昕可能出了什么事,因此心神不宁。
齐崖一手拿着酒壶,狄蕉喝一杯,他就满一杯,不一会儿一壶酒见底了,齐崖便又换了一壶。
两人喝到第四壶酒的时候,店小二进来找齐崖,说一楼有位姓韩的客官来找他。
那不就是韩子昕吗?他让伙计带人上来,伙计却说:“那位公子请齐公子您下去,说有要事相商。”
齐崖回头看到狄蕉竟然支着额头靠在窗边睡着了,便让小二将狄蕉扶到矮榻上休息,这才往楼下走。他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楼下的什么韩公子肯定不是韩子昕,因为,刚才他和狄蕉就坐在窗边,如果韩子昕来了,他们不可能看不到!!
不好!!
齐崖连忙返回,一脚揣开雅间的门,就见一抹红衣的衣角刚好消失在窗口。他一下子扑过去,头顶传来瓦片摩擦的轻微声响,有人上了屋顶,正在快速奔跑。这人是谁暂且不说,狄蕉一定是被这人带走的。
这还了得?!齐崖立刻运功,然而才一动内力,胃里就是一阵翻江倒海,他哇地一声全吐了,是刚才喝得酒。这酒有问题,齐崖忍着头晕,再次提气,这次倒是勉强上了屋顶,只是脚下虚浮,眼前重影晃动,他能看到远处有人抱着狄蕉在飞奔,却追不上。
齐崖很着急,奈何内力不续,而前面的人却越跑越快。直至追到下南城,齐崖终于被甩掉了。失去了追踪目标齐崖要疯了,那人可是带着阿蕉啊,这万一要是出点儿什么事,那自己可真成了千古罪人。
他忙找了一处僻静地方,运功调息,将体内的酒气全部排出后,便用了金水之境术,挨家挨户穿镜而过,疯狂找起人来。
……
韩子昕眼见要被身后之人撵上,正急得没着没落,突然那人转了个方向,往别处去了。
韩子昕累得瘫在一处房顶大口喘息,他看了眼那人去的方向,断出那边好似是男馆街,不知这人发现了什么,竟然临时变卦了。
不过,眼下可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他还是赶紧回去主城找阿蕉吧。
韩子昕回到和齐崖之前约定的酒楼,却被小二告知,齐公子和狄公子已经走了。韩子昕只觉是自己耽误了太长时间,以至于两人等不及这才走的。他没有多想,便回了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