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苍凛雪发了狠,直把狄蕉折腾得翻了白眼才罢休。看着狄蕉身上全是被自己啃出来的不可说之痕,苍凛雪的心又软了。他将狄蕉抱进怀里,亲亲他的额头,长叹口气,自言自语道:‘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辨识人心啊你这个小傻子’……
狄蕉给他的回应就是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哼哼唧唧拱到他的颈窝里。惹得苍凛雪又没忍住含着他的两瓣红唇狠狠亲了一番,这才为他裹上绒毯,抱去后寝的汤池。
这六年来,苍凛雪无数次伺候狄蕉洗澡,早就轻车熟路,还练就了一套手法,既能把狄蕉伺候得舒服又能保证他睡着不被吵醒,以前阿蕉还因此夸过他,最近……
大概是太久没动真章,以至于阿蕉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需求却不便明说,这才会去见韩子昕?故意拿他来暗示自己其实可以‘畜生’一回?
想到此,苍凛雪盯着水汽氤氲中的美貌男子,喉结不可抑止地滑动两下。可转念一想,这好像不是狄蕉会干出来的事,他记得狄蕉怀玄灿的时候,有一次自己没忍住……结果就是在议事厅里住了三个月。
既如此,那他还去找韩子昕,难道是又听了什么谣言心软了不成?!若都不是,那……
人总是会下意识选择自己愿意相信的那个答案,而刻意忽略某些难以面对的真相,甚至予以封锁性屏蔽。
苍凛雪的手不知不觉就覆到了狄蕉的肚子上,这里面又有了一个小生命,依旧是他和阿蕉的骨血,只是,唉……
狄蕉昏昏沉沉间,也知道有人在为他松骨按摩,这人手法娴熟捏得他很是舒服。只是他一直长吁短叹,也不知遇到了何事,竟把他难成这样。
……
从汤池回到主寝,苍凛雪收拾狄蕉衣袍,一张纸飘飘荡荡落了下来,他拾起来看了一眼,忍不住轻笑,“闹得那么凶,还不是欢喜得很,口是心非的小傻子!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