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乔很小声的说道,“你陪着我,不要走好不好。”
他变得很脆弱,也很缺乏安全感。
白桦从没见过这样的傅乔,小心翼翼的,用身体的每个动作无声的恳求他陪在自己身边。
但他突然就想一直一直陪着傅乔了。
陪着这个看似强大骄傲,实际上又粘着他不放的男孩。
医生很快联系了傅乔的父母,还带了几个医生一起讨论病情。
傅夫人是一路小跑来的,她自己本身也经营公司旗下的连锁餐饮,平日工作也不算轻松。
不知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她竟然在傅乔转到普通病房后,把所有的照料病人的工作交给白桦,自己每天下午才来呆一两个小时。
白桦也苦恼过,怕自己照顾不好一个病人,可傅夫人颇为放心的样子,他也不好推辞。
何况能陪着傅乔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了。
结果傅夫人就比白桦还晚见到醒来的傅乔,当场哭的形象全无,紧握傅先生的手不松。
白桦暂时回避了,他们才是一家人,应该留出相处的空间。
他坐在走廊长椅,不远处是将落的夕阳,好像将整个走廊都照亮了,不规则的金黄色光影错落的照在眼前,好像黑暗永远不会到来了。
傅乔是第二天撤掉了所有的监护仪器,医生宣布他已经渡过危险期,可以开始正常进食和试着下地运动了。
傅夫人增加了来看望傅乔的频率,可不知道怎么,她并没有提出让白桦不用再来。
照理说傅夫人找他就是为了试一试他陪着能不能让傅乔醒来,现在傅乔已经醒了,他继续留下来也没什么用。
白桦很清醒的知道傅乔和他的差距,而见过对方父母之后,他再不抱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