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上的衣服被掀起来,他知道自己那些可怕的伤口会暴露在傅乔眼中,可他一点也不怕。
按在白桦后脑上的手好像无意识压了下来,傅乔的呼吸都急促,很快拽着衬衫下摆让白桦伸手,将衣服整个脱下来。
白桦乖乖照做了。
其实他对这样的伤痛已经习惯了,母亲小时候经常打他,长大之后频率已经少了许多,只是很偶尔的时候,白桦才会这样疼上一次。
可是傅乔看起来好紧张啊,白桦迷迷糊糊的想,他看起来要哭了一样。
他想摸摸傅乔的头告诉对方自己不怎么疼的,可是他太困太累了,快要被睡意打败。
失去意识之前,白桦好像跌入一个很温暖的怀抱。
白桦是半夜醒来的。
他看了挂钟才发现,距离自己过来傅乔家才两三个小时。
身下是浅灰色床单,白桦注意到自己趴在床上,后背好像有点凉,但没那么痛了。
他发现自己被换了一条宽松的裤子,上衣是带着纽扣的棉布睡衣。
难得的机会,白桦开始打量这个房间。
这里一定是傅乔的卧室,白桦只扫了一圈就很确定。
墙上有几组照片,最大的那个是一家三口,时间大概就是这两年,傅乔的父母看起来都很年轻,背景是一片湖。
四周东西非常少,一个篮球摆在架子上,书桌上没有卷纸,只有几支黑色签字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