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之迟疑地摇摇头,虽然说是生病,但他也睡了一天了,怎么可能还困,再睡下去他大概要头疼了。
不过顾虑到尤岁沢明早要上班,他说道:“我可以陪你睡。”
尤岁沢笑了一下,开了个玩笑:“陪睡还是陪我睡?”
可惜闻之只在高中时耍过流氓,后来就跟这种情侣间的话题脱节太久,一时没反应过来‘陪睡’和‘陪我睡’有什么区别。
闻之迟疑地发表了自己的疑惑,尤岁沢没回答他:“刚刚体温量得多少度?”
闻之回忆了一下:“三十七度七。”
尤岁沢轻轻勾了下嘴角:“退得挺快,明后天应该就好了。”
闻之拖着音“嗯”了一声,没明白话题怎么就突然绕到这了。
尤岁沢眼里滑落笑意,看来刚刚说的真没错,生病了果然会影响反射弧度。
尤岁沢站起来:“既然不困,那剪头发吧。”
直到被尤岁沢拉到阳台上坐下,身上围了一条一次性透明餐桌布时,闻之才反应过来,陪睡是怎么回事。
夏天的晚风吹在身上,闻之没感觉到凉意,反而有些燥热。
是发烧的缘故吗……
在脖子被尤岁沢冰凉的指尖碰到后浑身一颤时,闻之默默否认了这条观点,大概不是发烧,是发春才对。
家里没有剪发工具,尤岁沢也没想真的把闻之的头发弄成怎样,他毕竟是个外行人,只要闻之的头发短一点,不碍事就好。
刚刚接吻的时候,尤岁沢连带着闻之的两根头发一起亲了,脱离闻之的口腔时,银丝还绕在那两根头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