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昭的目光在那条长疤上停留了片刻:“话说你这疤是毕业那会儿有的吧,你留了这么久之前你的经纪人没说让你植皮弄掉?”
“说了。”闻之收回手臂,将袖子拉下去:“我没同意。”
他怎么敢……
“你这疤当初到底怎么弄的啊,这么长一道,之前问你你也不说。”
闻之沉默了会:“我不想说。”
秋昭愣了一下,闻之其实是个情商很高的人,出事之前在圈内名声不差,人缘也好。一般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时都会巧妙带过或是转移话题,很少会有这么直接回绝的时候。
“行吧不想说就不说。”秋昭没追问,刚刚那一瞬间他突然福灵心至,这疤也许和那小子有关。
“我走了啊,等过两天空了我再找你。”秋昭嘟囔了一句:“你这咖啡怎么还没来,也太慢了吧……”
秋昭走后,闻之在原位上坐着没动,今天被秋昭联系上是个意外,出门更是计划之外。
他已经很久没有出过门了,离开家的最远距离也不过是他家那幢楼下面的垃圾桶,他的嗓子之所以这么沙哑,也不过是因为他已经好久没和人有过正常的交流了。
他每天待在那栋空旷的房子里,无人说话,里面唯二的活物就是他和一只养了七年的猫。
闻之慢慢从思绪中抽离,他回头看了一眼,过去长久活在大众视线底下,让他对身边窥伺的目光有着敏锐的直觉。
但他的身后没有人,整个咖啡馆里只有他和那个端着咖啡朝他走来的女孩:“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闻之收回向周围查探的目光:“没关系。”
今天秋昭的出现让他说了很多话,嗓子有些干涩地发疼,他端起焦玛喝了一口,熟悉的甜咖味。
其实他最讨厌的饮品就是咖啡,因为太苦,即便加了糖也能品出苦味,唯有焦玛能让他接受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