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扬天大笑,震的一些铃铛铃铃铃的作响,而后眼神冰冷的看着阮茶,撕破了身上的绅士伪装,“看见你的命格时,你能明白我心里的不甘吗?凭什么有的人生来尊贵,有的人生来却不容于世!就应该一次次的重复死去!一次次的看不到未来!”
“你根本不能明白!”
“我能。”
阮茶回答时的平静,让险些歇斯底里的郁征倏然怔住,他没有料到自己说出那么匪夷所思的经历时,阮茶居然平平淡淡的说出一句:我能。
郁征想讥讽,一个没有经历过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能明白。
不待郁征出声,阮茶已经率先堵住了他的后半句,“看上几次《忌日快乐》就能明白,实在不行《恐怖游轮》也可以,戏剧源于生活大概在郁征先生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诠释。”
阮茶惊讶吗?
当然惊讶,任谁当着你的面说他一次次的重复死亡,都会很惊讶,不光惊讶,也会觉得惊悚。
可阮茶控制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反而一本正经且平静的怼郁征,“当然,你希望有人感同身受不大可能,毕竟世界上亿万分之一发生的事情,也就只有你能碰上了。”
郁征:“……”
果然和姓阮的死老头子一脉相传。
他曾想过当有个人得知自己的经历时,将流露出的不可置信,又或者惊骇的眼神,可没有一个眼神能像阮茶此刻一样。
一种平静而看戏的眼神。
郁征呼出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看了眼挂钟上的时间,“快到时间了,来吧,你老实些,我也让你少受罪,没有系统在,你什么都做不了。”
来公寓的路上,他只拿去了阮茶的电话和背包,虽然郁征没有搜阮茶的身,但他不认为阮茶身上有藏能威胁自己的东西。
何况,先前他让人准备的药已经生效了,从阮茶刚刚的表现就能看出来,她全身已经没有了力气。
郁征从来不屑和一个手段稚嫩的人浪费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