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子,这就又来不及跟苏氏说什么,只能拖着已经有些强弩之末的身子飞奔至寝殿守着父亲,留下这个女人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哭出了声。
她到底是害怕,抑或是羞愧,邓氏分辨不出来,她只是知道了一件事。
她的丈夫跟弟妹私通,背叛了她。
她如晴天霹雳,难受到几乎做不出反应,只能怔在原地,直到隐隐有些作痛的肚子,唤醒了她,这才发现门后不远处一个熟悉的人影一闪而过。
是秦王。
苏氏被邓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句句的揭穿这辈子最大、也是最羞耻的事情,完全不敢看着女儿不可置信的眼神。
“怎么,”邓氏道:“大伯弟妹,一个淫妇,也知道羞耻么?”
这一声“淫妇,”让皇后猛地抬起头,她现在出了被邓妃挟持在手中的女儿,几乎也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反倒什么也不顾,高声道:“我是淫妇,那我也只对不起陛下,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也配来指责我?!”
邓妃没想到她到了这个时候还有脸在自己面前抬起头来,不屑道:“我为什么不能?我是……”
“我才是和赵瀛约定终身的那个人!”皇后打断了她的话:“他本来都要去提亲了,是你横插一脚,夺人夫婿!”
邓妃愣住了,随即更加愤怒:“你、你们两个早有尾首?你们……”
“什么早有尾首,我们男未婚女未嫁,彼此有意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反倒是你,”皇后冷笑:“风光霁月当好人当的太久了吧,忘了当初是怎么以城阳侯的死作为筹码,声泪俱下的求先帝将你嫁给阿瀛。”
邓妃的手抖了一下,随即更加用力,几乎要扎破赵若桢的脖子。
“我根本不知道!如果他另有所爱的话……”
“呵呵,不知道?你是不想知道吧?”皇后讥讽道:“城阳侯刚刚故去,他立了大功死在了开国前,又对赵家有恩,在阿瀛想要婉拒你的时候,你是不是抱着他痛哭流涕哭诉你丧父的难过?”
“事事如此,总是如此!你有个好父亲我们都知道,方才也是非要将死人拉出来让陛下内疚……他这副冷心肠尚且如此,你会不知道阿瀛的性子?”苏氏声音越来越高:“你拿你死去的孩子对天发誓——发誓你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说你完全没想到在你那样哭诉之后,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