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循又惊又急,站起来的时候觉得头猛得晕了一下,眼前一黑,过了几息才缓过来,她当即道:“来人,备辇!去宁寿宫,顺便跟陛下传个信。”
她跟皇帝差不多同时到了宁寿宫,路上已经知道了始末。
恪敬公主被放出来后,仍然惊魂未定,刚到了宁寿宫被太后搂着安慰了一会儿,就得到了废后的诏书已经拟好了,就等内阁审过之后就要正式昭告天下的事情。
她本来精神就不算正常,一得到噩耗简直不能接受,崩溃的在太后怀里哭的声嘶力竭,太后又急又心疼,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各种情绪顶到头顶,就晕厥了归去。
皇帝在她下辇的时候扶了一把:“你慢些,晕不晕?”
邵循摇头,跟他一起走进殿内。
太后已经醒了,正半靠在床头,身边是侍奉她喝药的邓妃和既悔又怕两眼通红的赵若桢。
太医见了皇帝,道:“娘娘只是一时急火攻心,所以很快就醒了,现在倒是没什么大碍,但以后要千万小心些,这一旦肝阳上亢,恐怕有中风的危险啊。”
“朕知道了,”叫太医暂且留在宁寿宫,皇帝没有看赵若桢哪怕一眼,带着邵循坐在床边:“母后现在觉得如何?”
太后摇摇头,似乎还不错的样子:“只是一口气没提上来,一眨眼的功夫其实就已经醒了,皇帝不要听她们大惊小怪。”
她这是怕恪敬公主担上气病祖母的罪名,因此一味的轻描淡写。
皇帝自然知道这一点,他没发表什么意见,只是对着邓妃道:“不敢劳烦大嫂,朕已经传了几个公主和德妃等人来侍疾。”
邓妃轻轻摇了摇头:“太后这个样子,我放心不下,就让我留下来照应吧。”
皇帝想了想:“那你就在旁边跟她说说话,不要动手了。”
邓妃本来就身体不好,还要别人照顾呢,别太后好了她又累病了。
太后病了,侍疾是儿女媳妇的本分,但是低位的妃嫔想有这个资格还捞不着呢,便让二公主、四公主,德妃和恭妃惠妃一齐轮班陪伴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