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男婴生着乌黑的胎发,皇帝看着这个他与邵循血脉连接与延伸所结合而生下的孩子,只觉得再柔软温热不过的心绪在体内翻滚,他万般小心的伸手碰了碰儿子的头发:“朕不会食言的,这是我们的孩子,生来就该拥有一切……”
宫里是不兴生母亲自哺育孩子的,七皇子光奶娘就千挑万选出了四个,个个都是初产妇,身体健康奶水丰沛。
但是邵循仍然十分有好奇心,到了孩子下生后的二天,已经感觉有点涨奶了,越发想要亲自尝试给孩子喂奶是什么感觉,于是对着皇帝软磨硬泡,希望能亲自试试。
但是皇帝不为所动:“不行,哺乳十分辛苦,你好不容易生完了可以睡个好觉,若是要喂孩子,就又是半夜三更不得睡……况且奶娘们吃的东西都是油腻下奶,并且缺盐少味,诸多禁口,你能受的住么?”
邵循有点退缩,但是仍然想要争取一下:“我、我就喂几天而已。”
皇帝摇头:“你没看恪敬的样子么?她也只是好奇想要喂几天,结果那孩子后来根本不认奶娘的奶水,如今白天黑夜的都要他母亲亲自照顾,恪敬做什么都脱不开身,精气都要被孩子吸光了,你也想这样?”
但是像蔺博那样黏人的孩子并不常见,邵循想了想,最后道:“可是……我觉得难受嘛……”
她悄悄看了看周围,见宫人们都自觉已经回避了,才握着皇帝的手将之放在了某处:“您瞧,真的涨极了。”
皇帝的瞳仁剧烈的紧缩了一下,手掌一瞬间变得僵硬,好半天才艰难的将手抽了出来。
他的喉咙微动,视线也移了开来,无比缓慢道:“不、不用的话,慢慢就会恢复的……”
邵循此时一心想着孩子,并没怎么察觉皇帝的脑子里出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画面。
她见皇帝死活不肯松口,便转了转眼珠,决定等他走了,自己背着人悄悄尝试,一定不会有人发现的。
而皇帝这时候也罕见的没有察觉邵循阳奉阴违的小心思,他现在管不住眼睛,总是往不该看的地方看,不禁在心里唾弃自己是个禽兽。
这孩子才刚分娩没多久,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啊……
皇帝心绪不宁,干脆换了个话题转移注意力:“孩子的名字我已经选好了,你瞧瞧合不合心意。”
其实他在邵循孕中就已经拟了不少字,男孩儿女孩儿的名字加起来不下十几个,邵循只是将其中不喜欢的字眼去掉,就又交还给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