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望着邵循手里的口供,一向温柔的性子也不禁咬牙切齿的恨道:“这、这还是亲戚呢,动起手来比仇人还狠毒!真是可恨!”
秦氏则问道:“娘娘要怎么处置?”
邵循:“这也没什么好说的吧,叫人把延嘉宫围起来,里面的宫人全部锁拿,留两个丫头伺候就行,留意着不要让人私下里传递消息。至于提审,还是要等陛下回来,不然她与我同级,即使我使唤得动人,但是到底名不正言不顺,恐怕惹人非议,另两个人也一样的处置。
她将供词阖起来:“然后立即给各宫解禁,这禁行了大半天,再不解禁就要生怨怼了。”
秦氏有些错愕,为她发现邵循有些平静的过了头,从看到供词知道真凶之后,没有流露出哪怕一份惊色,说起对自己使出那样歹毒计谋的仇人,语气竟也这样寡淡。
对比起来,她话里的重点竟然是要给众人解禁以稳定后宫……
邵循不知她的想法,若是知道的话便也能给出理由的。
她昨晚知道能抓住仇人滑不溜手的小辫子时自然是极其兴奋激动的,以至于大半夜的都睡不着觉,在脑中一遍遍的推演第二天应该怎么做,才能不留漏洞的抓住这只狐狸。
但是这一天下来,该查的都已经查到,这人无论如何也跑不了,虽然还没处置,但是基本上已经尘埃落定。
已经落在陷阱里注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猎物,她连看都不想看一眼,根本不值得她再兴奋激动。
该怎么处置自有皇帝来判决,她也不觉得自己会吃亏。
相比之下,这次闹得这么大,宫里沸沸扬扬,人心难测,若不多加抚慰,才容易留有后患。
邵循卸下了心底里一直以来埋藏的这件大心事,心情好的出奇,出手圈人的同时也不忘给各宫送了不少赏赐,就连底层的宫人也有几匹布料来裁衣裳。
她宫里的人人人后怕,眼睛底下都顶着硕大的黑影,想到差一点为没护好贵妃,导致身家性命都险些葬送,就坐立不安,心情暴躁。
反而是邵循非常放松,她解决了大事,又在心里盘算着皇帝他们的行程,掰着指头算算可能明天下午,最迟傍晚就能回宫,又是添了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晚上睡的也很香甜,除了腿脚仍然抽筋,仍要起夜多次等孕期的反应,全然没有旁人以为的惴惴不安。
睡得早,醒得早,人自然也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