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摇摇头,也没再解释表白什么。
“不过,今天德妃主动服了软,倒真是我没想到的。”邵循道:“她看上去就像那种怎么样也不会认错的人呢。”
皇帝揽着她向后靠着:“朕也觉得新奇,邢氏秉性刚硬,年轻时甚至敢跟朕当面顶嘴,过后就算后怕后悔,也只会私底下找补,绝没有当着这么多人服软的时候。”
“嗯?”邵循奇道:“怎么听上去像吴王妃?”
皇帝笑道:“你说的倒不错,朕当年是特意比着德妃的脾气选的齐氏,为得就是治治言栒那轻狂浮躁的性子,若换个温顺的,保不齐他就无法无天了。”
邵循有些意外——皇帝虽然看上去对子女们并不算多好,但是从大皇子的婚事上来看,也不是全然撒手掌柜的,在大事上竟然还知道上心。
这让她不禁有些好奇:“在这些儿女中,您最看重谁呢?”
皇帝愣了愣:“现在,算是一视同仁吧,没有什么偏爱。”
“现在?”邵循敏锐道。
皇帝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轻呼出一口气:“之前,是恪敬……”
“啊……”邵循无意识的发出了声音。
她相信皇帝的人品,既然当初是疼爱的,那就绝不会无缘无故抛下不管,可是看如今的情况,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邵循不知道怎么的,竟有些不敢深究,只是讷讷道:“是、是么……”
皇帝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自己反倒笑了:
“你怕什么,这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朕那时候也只是个少年,对在母腹中的孩子难免怀着期待,朕更看重皇后之子,对言栒母子自然有几份愧疚。”
邵循歪头看着他,皇帝刮了刮她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