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她提起驸马和孩子,眉目间都是舒心,便也将心放下了大半,整个人都愉悦了起来:“你过得好,祖母就放心了。”
恪敬公主笑了笑,却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凝重了起来,挥手叫众宫人退下,在太后不解的目光中凑过去:“祖母,二弟的未来的妻子是个什么人,您清楚么?”
太后摇摇头:“我向来不管这些,你父皇也从不要旁人来插手。”
恪敬公主不满道:“那个萧氏出身微寒,其父只是个国子监的祭酒,怎么配做皇室的媳妇。”
太后一听,便道:“你管那些做什么,言栒和言彬的正妃也不是大族出身,想来你父亲有他的考量。”
“哎呀祖母……”恪敬公主拉着老太太的手撒娇:“孙女之前不是还求您留意一下各家的闺秀么,您怎么不上心呢。”
太后拍着孙女的手背:“不是我不上心,是上心了也没什么用处,你看淑妃倒是有心,满朝文武,三品以上的闺秀怕都翻来覆去挑了个遍,结果你父亲决定好了,她再挑一万个,有用么?”
“淑妃怎么能和您比,”恪敬公主撇撇嘴:“再说当年为我择婿,不全都是您做主么。”
太后摇了摇头:“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她摸了摸恪敬公主的侧脸:“孩子,你是我养的,又是个女孩儿,我只求你一辈子无忧无虑,荣华富贵,可是男孩子不同啊。”
恪敬公主沉默了许久,最后轻声道:“您说二弟当太子的可能性有多大?”
太后的眉头一下子收紧,道:“这可不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家该管的事。”
恪敬公主仍不放弃:“其他几个连我都看不上,不过妃妾之子,只有二弟文采武艺都没什么缺点,为什么不能是他?!”
“这里谁又不是妃妾之子?”太后反问。
“二弟不同,他被母后养过……”
“你是说他刚出生的那几天么?还不到三天就被你父皇差人抱回了谨芳所,那叫养过么?况且……”太后哼道:“他才是真的‘婢妾之子’,又安能托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