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皇帝要求“再来一次”的时候倒是很顺利,当着太后却实在难以启齿,直到脸涨红了才憋出极低的一句:“我们、我们已经圆房了……”
太后仍然不信:“果真么?那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以前的那些是什么情况,过了这两年太后都有些记不清了,可无论以前如何,现在他素了这么久,邵循又是他真心喜欢,又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得手的绝色佳人,不说要贪恋床帏吧,怎么也不能让人家一大早还这么精神啊。
邵循这才知道太后因何有这样的疑问,一方面被已婚老年妇女这发散的思维震惊到了,另一边却真是羞到抬不起头来,直到太后一再追问,她没办法才红着脸凑上去,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太后听了,一边的眉毛忍不住高高挑起,放下了心的同时还“啧”了一声,点评道:“这孩子,倒还知道怜香惜玉了……”
邵循被迫透露了床笫之间的私事,觉得又羞又愧,便坐在圆凳上,带着亲昵地将头抵在太后肩上:“娘娘……咱们不提这事了嘛……”
她在家里端庄自持,轻易不与人说亲密的私房话,但是太后作为皇帝的娘亲,在她心里已经比英国公府中所有人的分量都重,也比他们更值得亲近了,因此此时羞惭之下,下意识的将跟皇帝相处时的样子用在了他母亲身上。
嘿,也是巧了,别看太后跟这个儿子相处的不怎么样,母子两个对看小姑娘的眼光竟然是出奇的一致。
太后见她这样漂亮,又自自然然的冲自己撒着娇,心里当即就软下了大半,不禁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眼角的细纹也弯起来:“有什么好羞的,都是人之常情嘛……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已经是婆媳的两个人,在邵循的主动亲近下,比之前还要和睦亲密,让一旁的伍氏看了很是欣慰欢喜。
毕竟自从恪敬公主闭府养胎,太后许久不曾开怀了。
而且说句老实话,就算公主在的时候,太后的心情也不见得就是真好。
她一把年纪的人了,所想所做都要为着孙女考虑,看见她时虽然高兴,但是心底里又怎么能没有忧愁,这样愁来愁去,都愁成习惯了。
她这一头有些感慨,那一头太后却难得的没有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乐乐呵呵的跟邵循头抵着头讨论哪个首饰好看,等全都装扮上,往镜子里一照,不由得笑了,指着邵循对伍氏道:“你瞧瞧这孩子,把我都打扮成老妖精了。”
“怎么会呢,”邵循故作不满道:“这样多精神啊,这翠的颜色只有您才撑得起来呢。”
伍氏打量了一番,也赞同道:“耳坠子和碧玉簪都选的好,不怎么奢靡,但是瞧着就鲜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