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公孙氏对这件事的反应明显更大些,相比于郑云乔的失魂落魄,她更加坐立难安,整日阴晴不定,还想去找郑氏询问内情,是郑老夫人把她强按在家里,不许她掺合这事。
“你实话跟外祖母说,究竟能到什么位子,也好安安我的心。”
“外祖母,太后是真的没跟我提过这个,她不提我还能上赶着问么?”邵循无奈道。
“那你猜测呢?总在心里有点数吧?”
邵循没奈何,只好道:“怕了您了,我猜——应该不会低,行了吧。”
这个回答倒是让郑老夫人有些吃惊,因为她对邵循十分了解,知道她习惯行事求稳,只要没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就不会轻易开口,能让她“猜测到”的事情,很有可能在她心里就是个肯定的答案。
不过这答案到底让老夫人稍稍放了心:“还说没听到消息,跟我还瞒的这么紧。”
邵循有些无奈,她是真的没有听到过什么,无论是跟太后还是皇帝,她都没有问过位分的问题。
倒不是矜持还是什么,而是她明白皇帝的心意,更相信这个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委屈自己,何况就算是真的有什么不如意,也必定有他的难处,要是真的让皇帝那样的人都没办法解决,那邵循也只会心疼他的处境,更不会强求什么。
郑老夫人吃了颗定心丸,不多时就回去了,邵循马上叫人紧闭院门,继续称病。
这几天英国公府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他们去打扰邵震虞和郑氏也就算了,还有打着探望邵循的名义想往琅≈吹模由仙矍硪惨恢焙吆哌筮蟮奶砺遥蒙垩皇て浞常纱喑撇∷膊患獠徘寰擦诵?
今天来的要不是郑老夫人,她能闭门一直到进宫为止。
所有人都盯着宁寿宫,其中最紧张的就是后宫众人,称作如临大敌也不为过,就连德妃晚上都睡不安稳。
她这天盘膝坐于在佛堂中,正心烦意乱的念着经,就连凝神静息的佛经都没办法让她安心。
过了没一会儿,她忍不住暴躁的把木槌一丢,直起身子不耐道:“还没消息么?”
贴身宫人赶忙把木槌木鱼还有佛经双手捧着奉于案桌上,还诚惶诚恐的拜了三拜,这才回头安抚德妃:“传旨的人还不知道有没有进英国公府的门,您耐心些,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