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氏想,这难度也太大了点:“那万一陛下就是要……”
“那这么长时间也早就成事了,去了也是白去。”
太后想了想邵循的样子,好笑道:“真是的,怨不得这几年开始修身养性了起来,我还当他是真的要清心寡欲不食人间烟火,到头来原来是不稀罕那些清粥小菜了。”
要说后宫的妃子什么样的都有,既有恭妃那样貌不惊人的,也有丽嫔那种艳色天生的,要说全都是“清粥小菜”也未免有些偏颇,但要是说和邵循比,这样的比喻听起来倒意外有点贴切。
伍氏看着太后的表情,试探道:“娘娘,您像是并不反感?”
太后看了她一眼:“我儿子占了人家便宜,我有什么好反感的?”
“奴婢只是觉得,这无媒无聘的……”
“要什么媒聘。”太后平静道:“皇帝是天子,是万乘之尊,他要什么就应该有什么。”
伍氏一时被这句看似平淡的话震住了,只听太后继续说:“再说他身边这么长时间一直没个知心的人,我也始终不能放心,他年轻时对后宫还算是有点兴趣,这几年年岁渐长,连这点微末的兴趣也眼看不剩什么了……最小的言杰都六岁了,这么下去是要出家当和尚去吗?”
“虽说都道帝王无情,可是这人呐,总得牵挂点什么,才能有人气儿。”
“那这么说,您是觉得陛下是真对邵姑娘上心了?”
“等着看吧,”太后重新倚回去,闭上了眼睛:“要是这几天就赏了位分,那也就是那么回事了,但要是一时没消息……反而得多加重视。”
伍氏见状替太后在腿上盖了个薄毯,就见她突然睁开眼:“那两个宫人……让她们把嘴闭紧了,人家姑娘还要名声呢……”
“这您就不用操心了,康李猴精儿似的,早把人的嘴封严了。”
太后点了点头:“做事还算周全。”
邵循像是睡了好长一觉,以至于她醒来时都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不对。
她迷迷糊糊的睁不太开眼,便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揉一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