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沉下脸,“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据实说来。”
邵循抬起眼瞧了瞧恪敬公主,“殿下今日跟二公主说了几句话,因为二公主不善言辞,没有及时答话,便使得殿下误会了,臣女怕两位公主因此有了隔阂,这才出言阻止的。”
她三言两语说完了经过,但是个中细节一句没说,主要是因为知道以太后对公主的宠爱,就算将她当时的恶言恶语如实相告,不说太后会不会信,就算她信了,为了保护孙女也一定会咬定是邵循撒谎,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提这一茬。
太后回头看了恪敬一眼,见她不自在的移开视线,就知道这里面还有其他事,不过就如邵循所想,她一点也不想知道恪敬是怎么张扬跋扈的,只需要知道邵循并没有主动招惹她就好了。
太后点了点头:“以后对公主还是要更恭敬些才好,她性子直,但是心很不坏。”
邵循忍住想要抽动的嘴角,低头应是。
恪敬公主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这事她确实不占理,敢直接告状也不过是因为之前太后对冒犯她的人从不会这样和声细雨,而是上来就厉声问罪,下面的人要么是吓得话都说不出来,要么就是急于狡辩让太后更加厌恶,到底是谁对谁错反而从不是重点。
但是这次太后先是对邵循的恶感降低了不少,后来又碰上皇帝进来,那种怒火一熄再熄,罕见的有耐心听起了邵循的解释,再加上她的回答也很有技巧,这才让太后高高抬起,轻轻放下了。
太后觉得解决了这件事,转头看了一眼皇帝:“你的女儿差点受了委屈,还是我这个老婆子替她做了主,你怎么一句话不说。”
皇帝原本一言不发的听邵循说话,听了太后的话,略想了一想:“母后说的是朕的哪个女儿?”
太后一愣,接着有点变了脸色——这次真的受了委屈的是二公主而非恪敬公主。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赵若桐也是她的亲孙女,她自然也是心疼的,只是……
皇帝见了反倒一笑:“母后说的是,朕那边还有几斤上好的龙井,让恪敬带回去吧。”
太后神色稍霁,摸了摸恪敬公主的头:“咱们桢儿可不缺你那点子茶叶。”
皇帝笑了笑,看上去并不在意。
邵循却想到了方才赵若桐的评价,现在仔细一琢磨,看来还确实有点道理,只是不知道这种用赏赐表达喜爱的方法是不是他们皇室特有的风格,竟然这般……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