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钰。”她唤了他一声,耳朵里又响起旁人的讥笑,好不容易强压下去,她才说道,“我觉得我们可能真的会散。我配不上你的”
无论是他的复仇、他的野心,还是他的忍耐,都不是闻人椿可以企及的。
他可以习惯要她忍、要她退,可事实上,她真的觉得自己退无可退。
小家子气,成不了气候。
她觉得说的就是自己。
那一夜,霍钰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他与她,久违地窝在一个被子洞里,隔着两层里衣,贴得那样近,闻人椿却还是觉得冷。
然霍钰不知道这些,他甚至撩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手腕内侧的伤疤。
他的那朵椿花,原来早就没了。
闻人椿情不自禁地伸了手,在他结了疤的地方摩挲起来。他伤得应当没有她重,还有隐约的花瓣边缘,但肯定吃了苦头的。
她昂头,垂着眼尾问他:“疼吗?”
霍钰摇头。
即使不摇头,闻人椿也知道他的回答。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从霍钰的眼睛里看到喜服上绣的那一对鸳鸯。
哦,那原来竟是对苦命鸳鸯。
闻人椿心头一阵发涩,转过身抱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