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同她说这么多!”霍钰扶着她的腰,瞪的却是闻人椿。起初闻人椿惊愕,还与他撞上过几眼,后来她便低下了头,默不作声,不知道一个人又在想些什么。
实则,她是不敢看。
霍钰同许还琼站在一道是那么般配,浑然天成,而且——许还琼的口味、菊儿的叮嘱、霍钰自然而然的呵护,该是有了吧。
哪怕不曾为人母,闻人椿也是能看懂的。
她甚至在想,许还琼辛辛苦苦走这一遭,是不是就是料定了她闻人椿心细敏感。不用多费一个字,就能在她心上随便砍两刀。
她想走,真真切切地想走,她要抱着苏稚好好哭一场、要和陈大娘一道痛骂明州三天三夜。
不,不行的。她怎么有脸去见陈大娘,怎么敢回系岛。
闻人椿辗转了一整夜,满头乌发都缭乱,她发现自己活着活着,又只剩下一个人了。
来处不可归,去处不可知。
她正要起床等天明,房门却吱呀响了。
光是闻着味道,闻人椿便认出这是霍钰。她拗脾气上来,不愿见他,冷冰冰地唤了声“主君”。可霍钰却不像平时那般发脾气,不过是继续往前走,直到摸上床。
事情诡谲起来,她情急之下只好叫起了“霍钰”。然,无论是“主君”还是“霍钰”,都不曾理会她,他甚至盖上了被子,很快便起了均匀的呼吸之声。
惊松石可引起梦游之症。
闻人椿的脑海中闪过一段药典上的黑字,难不成那手串真的有问题,难道霍钰之后还有黄雀?
她心中更是凌乱了。
霍钰醒来的时候,天已冒出鱼肚白,他看见该在床上的闻人椿趴在了床沿上,而不该出现在此的自己却霸占了整张床。
“小椿?”他满脸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