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霍钰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又讲药材生意多的是旁门左道、偷梁换柱。
当然,贵人心思深,说到要害处便停了。
霍钰便往他的杯盏上碰了碰,下巴偏向闻人椿所在的方位:“自己人。”
贵人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一丝猫腻,笑着一饮而尽:“二少爷着实好福气啊。”
好在闻人椿离得有些距离,听得并不真切,否则这三个字不知要让她心头颤几颤。
等到闻人椿再来添酒时,贵人索性邀她入座。
“小椿站着便好。”闻人椿微微摇头。
“哎,我也不是看重繁文缛节的。何况两大男人对饮着实无趣,有玲珑佳人坐在旁边也添些景致。”
闻人椿坐是坐下了,却如坐针毡。霍钰与那贵人本就是面对面相谈,闻人椿的位置不管怎么选,都是坐在霍钰的身边。
他的气息带着酒气绕上来。
闻人椿的身体不自觉地偏向另一处。从前最爱与他亲近,尽管面上不讲,但每每与他同桌吃饭都觉得嘴角甜蜜难忍。
可眼下,他与她的手背只是不小心擦过,甚至可能只是几根绒毛在空中交汇了,闻人椿便恼火地想要愤而离席。
他怎能一派无事发生、气定神闲的模样。
“椿姑娘不必拘谨。”那贵人以为是自己给人添了压力,便说,“想吃什么,自己夹一些便好。”
“嗯。”她勉为其难挑了块白菜梆子,嚼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