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我如今是有分寸的,不会逾越规矩。”
“呵。”他又来一声,不过最后还是端起了碗。
他曾那般用功奋发,怀揣满腔抱负,要为天下谋福,最终竟是连州试都没能参加。
闻人椿情不自禁叹起气。她手脚也不耽误,趁还未生出乱子,将屋中珍贵物件逐一收了起来。
然整间书房值钱的不多,都是文人的物什,丢进街头巷尾倒卖大概只能卖出一个零头的价格。最值钱的居然是闻人椿的那张死契。它被放在屉子的最下方,几方镇纸将它压得过于平整。
只是——它不该和其他女使婆子的奴契放在一处吗。
第20章 荷包
文在津不知何时来的。
他平日语速就快,今日语速更快,往闻人椿的手肘拍了一记之后说道:“正好你找着奴契了。来,跟我走吧。”
“去哪儿?”闻人椿瞪大了眼睛,不懂他突如其来的这一出。
“霍钰没同你说嘛。他要你往后都跟着我。”
“可霍……”
“霍府……”文在津幽幽地念了一句,沉重地好像对着一幢着了火的寺庙。火光滔天,如他心中急切,可惜救不了,“霍钰自顾不暇,你顾好自己便是。”
闻人椿还是跟上了文在津的步伐,这是霍钰的安排,她想她应该遵守。可她小小的脑袋却不听话,三步一回。平日待在书房里不觉得,如今隔得远了,这间书房竟在她眼中有了些许无欲无求的风骨。
“文大夫,你能帮帮二少爷吗?”闻人椿说了不该说的话。
而文在津只是步子变慢了,却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