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椿定睛一看,竟是只翠绿如水的玉狗,难怪敲得她生疼生疼。
她扶额揉了两记,埋着头,不敢瞪,不敢骂。谁让那是霍家二少爷,霍老爷和二娘心尖上的儿子。
“没意思,早知就不该让你知道我是谁。”
你穿得这般好,脾气这般骄,傻子才瞧不出你是谁。闻人椿心中一片腹诽。
这便是在霍府的另一处不妙,无处吐真言。
霍钰瞧着没劲极了,连连摇头:“你这样总是憋着不言语,莫不会憋成哑巴吧。”
“少爷放心,不会的。”语气僵硬得好像被一等木匠削过的树桩。
霍钰低低地“呵”了一声,他仰倒在石椅上,两只手肆无忌惮地垂向地面、随意晃荡。那日的焦阳就照在他鼻尖,沿着挺拔轮廓点亮整张脸。
立在他身后的闻人椿静静地看着,心想——无论如何,这辈子了结以后定要向阎王死死讨告,怎么着都得求一个少爷的出身。
“怎么又不言语了?”
言什么?语什么?闻人椿抿了抿嘴。
“唉,我瞧你对畜生说的话都要比对我说的话多了。”
“少爷也不必自轻。”
“我!我这是自轻!?在你心中,我同狗一般?算了,你还是别开口,开口就给我添堵。”
似是说错话了,至于发火至此吗,闻人椿气馁地垂下头。
“真不晓得还琼喜欢你哪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