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兮在里面放了支口红,临近上课的几分钟还去卫生间补了个妆。
果然气色红润光彩夺目,昨晚的不开心就到此为止啦。
上课时她坐在了倒数第二排,选修课期末都是开卷,如果不是第一节 课,她可能来都不会来。
倒数第二排的光线有些暗,后面还有些嘈杂,上课铃声响了也淹没在人声里。
可是教室里又突然安静了下来,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
忽而又是一阵来意女生的唏嘘声。
温子兮撑着下巴看去时,只见讲台上的年轻男人,一身干净整洁的白衬衫西装裤,手里握着粉笔,在黑板上写字。
“肖沛。”
这两个字写的很端正,带着楷书里特有的笔风,一板一眼,丝毫不会旁逸斜出。
她记得,这样的楷书,肖沛从六岁时就已经写的极好了。
而他也一直是爸妈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作为认识了肖沛十几年的温子兮,对这位大哥的评价就是:什么都好,就是眼瞎的厉害。
三节课下来,温子兮一直低着头玩手机,就在她觉得脖子都快断了的时候,下课铃声解救了她。
在一群人蜂拥而上去讲台上找这位年轻的教授请假问题时,她果断的选择了从后门离开。
晚上的大学校园,来来往往的都是成双成对的小情侣,他们大多数刚从外面回来,而只有温子兮逆着人流的方向前行。
夜风微凉,好在温子兮穿了件外套,全身也就露在外面的脚踝有些凉意,其他倒还好。
微黄的路灯下,渐渐只剩下她一个人的人影,灯影里她的长裙被吹了起来,迷蒙而又带着淡淡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