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不是没想过教沈涅抄书,但这件事的难度实在太大,模仿和积累简单经验沈涅做得到,但是抄书则是必须得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并不是拿笔在纸上乱画就可以了。
她想了许久,因为实在想不出该如何教,就暂时把这件事搁置了,谁想到沈涅竟然自己主动动了起来。
“相公,你是不是其实听得懂我说什么?”
沈涅放下了笔,看安沅说话。
安沅觉得他的神情又要灵动了些。
安沅捧着他的脸,用力地蹭了蹭:“相公你要多给我惊喜,哪怕突然那天你冒出个娘子,我都不会被吓到。”
隐隐约约地,安沅好像瞅见沈涅眼里有笑意。
但是仔细看又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兴奋产生的错觉。
沈涅开始抄书之后,安沅的负担逐渐减少。
寺庙的僧人收书也是看字体品相的,安沅的书送上去,僧人本来只是照常翻了翻,看了几眼眼神的瞌睡都没了。
“沈夫人这是你写的?”
这本抄册前面是安沅写的,后面是沈涅写的,前者字体端正平庸,后者一笔一划都透着灵气,下笔的力度分寸在这纸上恰是正好,不会像前者一样笔迹一下重一笔一下轻一笔。
明显就是两个人的笔迹。
安沅本来就没冒领功的意思,听僧人问起,实话实说道:“后头是我相公写的。”
“沈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