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今和林清执双双抬头,只见消失了一下午的江易被人推进来,他面上满是冷漠与不耐,挥着胳膊把身后的人甩开。
赵云今的目光落到江易身上那一刹那就凝固了。
——他脸上、身上泥泞不堪,白色t恤的胸口已经被染成锈红色了,他伸手揩了下唇,从开裂的嘴角蹭下来一手背的血。
赵云今缓缓站起来。
林清执问:“发生什么事了?”
贺丰宝跟在后面进来,一脸冷色指着江易:“你让他自己说!”
☆、079
以江易的性格当然不可能应贺丰宝的要求将自己做的事“娓娓道来”, 他一语不发,盯着窗外正在落幕的晚霞。
贺丰宝气不打一处来,嗓门大到隔条过道的另一边病房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四层楼高, 半截身子都推到栏杆外了,要不是警察去得及时, 他今天能把人给杀了!你多大气性啊, 打架斗殴随手就来, 杀人也能随手就来?”
江易脸上多处撕扯时留下的伤,有的淤青,有的渗血。他舔了舔嘴角的血丝, 一脸麻木, 浑然没把贺丰宝的话听进去。
林清执问:“谁?”
贺丰宝没好气地说:“推你下楼那兔崽子。”
林清执脸色古怪起来,江易冷淡地说:“和你无关,是我看他不顺眼。”
他不喜欢医院里的药味, 也受不了一身粘腻的脏血衣贴着皮肤,那人被他打得半死, 遍体都是伤, 他衣服上的血没几滴是自己的。
贺丰宝:“就算是为了你自己,暴力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 在于人处理问题的时候会以文明,以道德, 以法律,你看看自己现在这样子, 像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