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钱,有脸,有修养。”赵云今说起这话时平静得像在和老朋友闲聊,“大三那年我给辰嵩投了份简历,霍璋点名要我,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对我穷追猛打念念不忘,我为什么不接受?”
“霍家所有人都猜测霍璋在车祸后丧失了性功能,他身体情况到底如何,你不会不知道。”
“说得像你趴在他床底看见了一样。”赵云今说,“我是做他情妇,又不是做他妻子,吃完青春饭卷铺盖找下家就好,就算不能生小孩又有什么要紧?”
“如果霍璋没有性交能力,为什么他在松川的时候要找那么多情妇?动动你的脑子。”
赵云今诚恳地说:“我是花瓶,没有脑子。况且霍璋好得很,并不像你所说的不算个男人,我才是他的床上人,他大不大、厉不厉害难道你会比我更清楚吗?”
江易:“……”
“怎么?”赵云今笑吟吟说,“昨晚在油灯街没爽到?大清早跑来和我聊这种问题。”
她从桌下掏出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双喜昨天为她找来的小黄书:“这个借你,处理好生理需求再来上班,免得你整天把心思放在我的床上。”
“你每次说谎,话都格外多。”江易没有因为她的话出现丝毫波动,他抬头看她,“霍嵩快不行了,霍璋在这个节骨眼带你回西河,真的是因为他对你念念不忘?”
他露出一个嘲讽的笑:“花瓶至少活得漂亮,你把自己过成这个破烂样子,也配叫花瓶吗?”
赵云今静了静,笑道:“我的事与你无关,你总这样关心我,会让我觉得你对我余情未了。”
这一次江易没有冷嘲热讽,他只是拿他那双黝黑、清冷的眸子凝视他。
赵云今坦荡和他对视,读出他其中蕴藏的情绪——他有话要说,可他最终没说,拿上钥匙起身去开车了。
早上新到的康乃馨水灵灵的,五色缤纷,清香淡淡。
赵云今一连早起看了几天店,生意不多,困倦不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修剪康乃馨的枝叶。
她手边摆着一个窄口玻璃瓶,把修好的花枝插进去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