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易起身,纱布丢还给她:“去打破伤风。”
赵云今从回忆里醒过来,就势坐到洗手台上,静静打量他。
如今的江易比起当初成熟了,年少时身上那股锋锐的戾气也温和了,如果不是模样还在,她几乎要认不出他了。
“你变了。”赵云今说。
从打零工赚钱的混混,摇身一变成霍家司机,社会地位有所提高,赵云今却觉得他落魄了不少——变得沉默、变得谨慎、能容忍她的戏弄和她以情妇的姿态站在别人身旁,他不像从前的江易了。
可当赵云今凝视他的眼睛时,又觉得江易没变。一个人的眼睛很难说谎,眼神不会伪装。他看向她时的炙热、偏执和占有,是少年时她最赖以为生的精神养料。
赵云今勾勾小腿,环住江易的腰,她酥白的臂搭在他肩膀,强迫他贴近自己。
她生性胆大妄为,不顾这里是别人的宅子,也不顾自己的金主就在一墙之外的庭院里吹晚风,她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
“刚才在赌桌上那样对我,我好难过。”她手指蜿蜒,借着外套的遮掩,顺着江易的胸膛一寸寸滑落。
江易肌肉明显变得僵硬,他问:“赵云今,你懂不懂什么叫自重?”
“我不懂,你懂吗?”赵云今的指顶在他的腰窝,“你所谓的自重,就是强行撩开女人的裙子,扯掉她的绷带?还是说,你刚才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你根本就知道,我受伤了不会好好包扎,知道我会随便拿纱布缠一缠。你关心我?”
“分手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记得我的习惯啊?”
江易喉结微动,侧脸想避开她的纠缠:“别自作多情。”
“哦?我自作多情吗?”赵云今手从他腰上拿开,指尖夹着一张梅花k,那是原本该在最后一局出现在她桌上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