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懊恼地皱了皱鼻翼,看向他。
“你还觉得我平平无奇吗,小乱步?”
噢,他的名字原来叫乱步。
囚徒很满意,听上去就像个鼎鼎大名的神探,五十年一遇的那种。
于是他慢吞吞地走下床榻,像谋士晋见国王时那样恭敬地行了个礼,用抑扬顿挫的调子道:
“当然不,您是不平凡的施虐狂。”
“啊—”
房间内的魇梦和累不约而同发出惊呼,却又在无惨的逼视下悄然噤声。
踢踏踢踏—
锃亮的黑皮鞋踩过粘稠的血液。
踢踏踢踏—
它们在弯腰鞠躬的乱步面前停下。
意味不明的笑声从头顶传来,仿佛夹杂某种病态的赞扬:
“你不怕吗?”
乱步留恋的目光从被污染的黑皮鞋上移开,他抬起头慢条斯理地问:
“你会害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