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人啊。”梅萼清理所当然道,“这些降俘,知州要他们充作役夫三年,下官想讨些来造田,栖州冬暖,深冬也不过略冷些,土地却是松软如旧,挖泥铺田都可施为。”
楼淮祀吐出一口气:“这事你找我师叔去。”
梅萼清道:“不不不,下官不要云水寨的这些降俘,要那些小水寨自愿投诚换他们匪首一命的。”
“……”楼淮祀咬牙,“老梅,你这算盘倒拨得精,知道拣了好的要。”
梅萼清笑笑:“此是常情。”
楼淮祀哼了哼:“我不管,不论哪边的降俘,都在我小师叔手里,左右你们狼狈为奸,想必早有打算。”
梅萼清道:“如今栖州库银充足,不知知州……”
楼淮祀恶狠狠地瞪着他。
梅萼清哈哈一笑,住了嘴,再戳楼淮祀的痛脚,怕是真要翻脸,当下一揖到底:“托知州的福,泽栖也略有积余,养得起这些役夫,哈哈哈。”
自然养得起,掏了云水寨这么多的银钱,楼淮祀一甩袖子怒气满天地走了,剩下梅萼清忍俊不禁,站了好一会,才转去找俞子离。
楼淮祀一路怒火冲天地回到后宅,找到卫繁,将人往怀里一带,将梅萼清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卫繁听得都傻了,别是弄错了,梅萼清截了云水寨的库房。
“卫妹妹,我早就说过了,你的这个李姐夫不是好东西,活活一个老不死,尖嘴猴腮雷公相。”楼淮祀恶毒,“要不你叫了你李姐姐来家,叫他和离算了,我手下还有方固底下百千众好男儿,任由你李姐姐选,高矮胖瘦应有尽有。”
卫繁忙摇头:“不好不好,李姐姐心慕李姐夫。”
楼淮祀仰天一叹:“你李家姐姐是没长眼睛?老梅三十若四十,四十即垂老。”
卫繁道:“那也是李姐姐心甘情愿。”她理了理楼淮祀的鬓发,“不过,李姐夫实在过分,怎能截取楼哥哥的银钱,是他不好。”